建党100周年 沂蒙寻初心 | 潮州“七日红”时牺牲在竹竿山的起义军将领 ——冷相佑

       潮州“七日红”时牺牲在竹竿山的起义军将领——冷相佑

       冷相佑，又名冷相祐，1903年1月出生在山东省苍山县神山镇青竹山西村（时属郯城县神山镇青竹村）。冷家从祖上遗有四百余亩薄田，其祖父冷茂林是清末秀才，以开中药铺为业，兼营农商。他遵从“不成良相，即成良医”的古训，悬壶济世，扶危济贫，得郯城县县令曾赠匾以之鼓励。其祖父冷茂林严苛于自己，仁德于乡邻，经营有方，其父冷玉京继承祖业，亦远近闻名。书香门第、殷实家道，为天资聪颖的少年冷相佑提供良好的读书明理优越条件。冷相佑先就读于郯城县神山镇高等小学，1919年考入山东省立第五中学（现临沂一中）。他写得一手好字，当时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能比得上，留下了令人钦佩的“书法”。冷相佑从小就勤学好问，成绩斐然，而且善于思考问题，团结同学，广交朋友，有着较强的社会活动能力。受“五四”运动的影响，他深知要解放被压迫的人民与水火之中，必须反帝反封建，建立民主的政治社会。1923年秋，冷相佑与苍山县长城镇徐圩子村的徐玉尺的女儿徐氏（1905年出生）。1926年４月，徐氏生下儿子冷承备后不久病世。

       大约在20世纪第二个十年间，同村一人丁旺盛的小“地主”的嫉妒冷家成就，串通土匪绑架了七十余岁的冷茂林。从此须发皆白的冷茂林再也不知所踪。家里发生的不测，让性情刚烈、嫉恶如仇的冷相佑感受到社会的黑暗，立下了长大改造社会的雄心壮志。

       在青竹村西面不足十里的柞城村出了个在山东省最早的国民党员之一的张苇村（1897年出生，又名航海、大成，1931年4月5日，在济南杀害邓恩铭等22名共产党员，后因投靠韩复榘引起蒋介石的不满，1935年元旦在济南被南京政府派出的特务刺杀身亡）。他是国民党山东省党部党务整理委员。1924年1月20日，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广州举行。张苇村是被孙中山提名的山东国民党代表，与共产党人王尽美等6人，作为山东代表出席大会。这次大会共到代表165人，推选中央执行委员24人，候补执委17人。中共代表李大钊、林伯渠、毛泽东、瞿秋白、张国焘、谭平山等10人被选为中央执行委员或侯补执行委员，标志第一次国共合作开始。张苇村当选为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候补委员，并被任命为国民党北平地方执行部副监察委员。

       1924年1月24日，孙中山下令筹备黄埔军佼，委派邓演达等为筹备委员，随即在各地招考学生。2月10日，学校分配各省招生名额，拟定第一期招生324名。因当时国民党在北方处于秘密状态，不宜公开招生，就指派国民党“一大”代表回原籍招生。河南省国民党一大代表宋聘三和刘积学回到河南，张苇村也回到山东。张苇村的姥姥家与冷相佑家是近邻。张苇村与冷相佑成了远房姑表兄弟，常到姥姥家走动的张苇村与冷相佑相识相知、共讨时艰。张苇村介绍冷相佑加入国民党，引领冷相佑投考黄埔军校。在张苇村、宋聘三（清末秀才，孙中山的追随者、民主斗士。1926年春加入共产党，成了禹县党组织领导人、农民运动的领导人，1929年1月11日被河南省政府主席韩得榘杀害）和刘积学（1905年参加同盟会，开始追随孙中山，一贯反对蒋介背叛革命，支持共产党，1949年9月，以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代表身份，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参加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盛典。解放后曾任中南军政委员会委员、省政协副主席、河南省人民政府委员会委员、省政治学校校长等职，1960年11月12日病故）保荐下，冷相佑、侯镜如、王之宇、郭安宇、刘希程等一批德才兼优的先进青年考入黄埔军校赴黄埔一期学习。

       据《黄埔军校一期同学录》的记载：1924年春节后，冷相佑等离家去上海，3月14号到达上海环龙路44号（国民党执行部）参加黄埔军校的初试，毛泽东是考试官。冷相佑初试合格后，坐船前往广州，5月初参加黄埔军校总考试，5月中旬录入黄埔军校一期步兵科，编入第四学员队学习。

       《黄埔军校自填入学前从事职业履历一览表》中登记第四队（序号443）冷相佑“入学保荐人为张苇村、宋聘三、刘积学；1924年1月入党（国民党）未领党证，入党介绍人张苇村。黄埔军校入学登记表中第四队（序号39号）冷相佑在“入学原因”一栏自填“为学习军人知识，锻炼军人体格，以冀将来推翻列强帝国资本主义，打倒国内军阀，完成革命主义之目的。”这说明冷相佑投身于黄埔军校这一革命力量大摇篮中革命思想的逐渐成熟。

       1924年7月，由陈赓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1924年11月30日毕业后，任黄埔军校教导二团排长。1925年2月参加周恩来领导的“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活动，1926年1月改任第四期入伍生团区队副。1926年秋起冷相佑任国民革命军第九军连长，第二十军教导团一营营长。

       冷相佑在踏上革命道路后，于1925年秋和1926年秋各回过一次家。其中一次回家，冷相佑约175厘米瘦高身材、长脸高鼻梁，穿着军装显得威风威风凛凛。最后一次探家后，冷相佑把携带随身财物的一只长约一米、宽半米多的柳条编制箱子寄回家里。这意味着冷相佑准备随时献身革命！果真，此后家里再也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冷相佑的音讯了。从历史资料查考，冷相佑是唯一一位参加国民革命军第一、第二次东征、北伐战争，又参加周恩来、贺龙、叶挺等领导的南昌起义军的山东籍黄埔军校学员。

       在黄埔军校，冷相佑受到苏联军事教官的教育，也受到周恩来、叶剑英、聂荣臻、蒋先云、陈赓、杨其刚等一批共产党员的教导与培养。在“不要钱，不要命，爱国家，爱百姓”，“杀尽敌人方罢手，完成革命始回头”，“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勿入斯门”的黄埔精神鼓舞下，他由理论到实战。为荡平粤东封建军阀陈炯明反动势力，在广州的国民革命政府以黄埔军校学生军为主体组织国民革命军，于1925年3月，首次组织打击盘踞在东江的陈炯明的东征。冷相佑是参加第一东征，在淡水、棉湖、海陆丰、潮汕等地参加战斗。与陈炯明的部属洪兆麟、林虎决战时，冷相佑所在的黄埔军校教导第二团赶来支援何应钦教导一团，突袭陈炯明的司令部。东征联军的右路军又攻占了五华、梅县、蕉岭、大埔等县。洪兆麟残部逃往粤闽边境；林虎残部退入江西。潮(州)梅(县)地区全部为东征联军收复。困守在惠州孤城的陈炯明军队杨坤如部见援兵无望，出城向东征联军投降。1925年5月，国民革命军全面打败的广东军阀陈炯明残部，第一次东征作战结束。6月，东征军回师广州，平定杨希闵、刘震寰叛乱。乘东征军主力回师广州之机，陈炯明残部又集结占驻东江。1925年10月初，为彻底摧毁陈炯明反动势力，国民革命军再次东征。冷相佑参加讨伐陈炯明第二次东征，在河婆战役、飞鹅岭战斗和惠州战役中经受了血与火的考验，为巩固广州革命政权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冷相佑在战斗中锻炼成为一名骁勇善战的革命军人。1926年3月初，他被任命为黄埔军校第四期入伍生团副区队长（林彪、郭化若的副区队长），并参与领导了左派学生组成的“中国青年军人联合会”，跟右派组织“孙文主义学会”进行了顽强的斗争。

       1926年3月20日，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制造“中山舰事件”，逮捕和监禁国民革命军第一军中的共产党员。在周恩来同志领导下，冷相佑跟随陈赓同蒋介石进行了斗争。之后，蒋介石向国民党二届二中全会提出了“党务整理案”。此案通过后，蒋介石强迫黄埔军校国民党内共产党员退出共产党。共产党内的机会主义分子，竟然也劝共产党员退党“作国民党左派”。冷相佑等人坚决反对机会主义分子的蛊惑，打定主意终身作一个共产党员，毫不犹豫地公开了自己的共产党员身份，声明脱离国民党党籍。3月底，冷相佑离开黄埔军校。

       为了统一中国消除各省军阀割据局面，实现孙中山的民主共和的政治主张，1926年7月，广东国民政府拉开了北伐，战争的序幕。以黄埔学生军为主体扩编的国民革命军，奋勇北进，扫除吴佩孚、孙传芳两大军阀。1926年8月，冷相佑受周恩来的派遣，与周逸群等人到左路军贺龙部一师九连任上尉连长，参加北伐战争。其部是西左路军北伐开路先锋，由湖南永州出发，经慈利、常德、石门、澧州，枝江、松兹、宜昌等进入武昌城。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到1927年4月初，占领了湖南、湖北、江西、河南等省的全部或一部，消灭了吴佩孚、孙传芳的主力，取得重大胜利。但在革命胜利形势下，革命统一战线内部所潜伏的危机终于爆发，造成北伐战争中途夭折。

       1927年4月12日,在上海的蒋介石发动政变，大肆搜捕屠杀共产党员。7月15日，在武汉政府的汪精卫叛变革命大规模清共。国民党反动派叛变革命，白色恐怖遍及全国各地。湖南、湖北两省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的骨干来到武汉。周恩来同志为了保护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的骨干，让贺龙组建军官教导团。教导团由武汉的保安总队、20军基层军官队，学兵队队员、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的骨干组成。教导团由侯镜如担任团长；周邦采任参谋长；冷相佑担任教导团第一总队总队长。为讨伐蒋介石在上海屠杀革命志士的倒行逆施，1927年7月28日，由共产党领导的北伐军队取道九江到达南昌，驻进南昌城东的新营房里。

       1927年8月1日，震惊中外的八一南昌起义爆发。这是由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聂荣臻、澎湃等率领并由党所掌握的2万多北伐军中的共产党员和进步军人举行的最著名的一次起义！7月30日晚，利用部队换防机会，教导团第一总队驻进大校场营房外西北面城墙边的一个庙里。起义枪声响起，这支队伍从庙里出来穿过大校场，正面直取敌军营房。在南昌起义纪念馆中，陈列在墙上目前查清858人的烈士头像浮雕，冷相佑名列其中。现任该馆档案陈列部主任肖燕燕在《南昌起义史话》记载：冷相佑当时职务为第二十军军官教导团第一营营长。当团长侯镜如布置完战斗任务后，教导团就提前行动，沿大校场外的一条沟偷偷运动到敌营西边正门前隐蔽，负责攻击营门，8月1日凌晨当接到开始攻击命令时，一营迅速冲进了敌人第七十九团的院子，在三营协助下，一个多钟头以后，整个大校场营房里的枪声停止了，教导团主力部队一举消灭敌第七十九团。

       南昌起义后，冷相佑带领所属队伍随起义军第二十军按计划南撤。起义部队于8月3日在临川进行了整编。8月10日,冷静相佑改任国民革命军二十军第三师（师长周逸群，政治部主任徐特立）教导团第一总队总队长，参加“会昌战役”。8月30日和9月2日，第二十军军官教导团会同其它起义部队两次攻占会昌城，击溃钱大钧部和黄绍竑部。为了占驻革命基础深厚的广东，部队计划南下的广东潮汕，准备经大庾、筠门岭、蕉岭、梅县、潮州、汕头。为了出其不意打击敌人，起义军在会昌战斗后又折回瑞金，由闽入粤，途经长汀、上杭、峰市、虎市、高坡，在大埔三河坝分兵，由朱德带领的第九军及教导团狙击敌人，掩护主力部队挺进潮汕。

       9月21日，周恩来、贺龙带领的南昌起义军主力以为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第二十军、十一军为番号，从丰顺县（阝留）隍圩沿韩江南下潮州。国民党驻潮州府城的军队王浚部向揭阳紧急撤退，县长王宇等逃离潮州城。23日，南昌起义军贺龙部第二十军第三师（师长周逸群，师代理参谋处长苏文钦）率师教导团和第十一军炮兵连等700多人进驻潮州城。师司令部设于西湖涵碧楼，起义军领导机关周恩来、贺龙、叶挺、刘伯承、彭湃和前委秘书处郭沫若、吴玉章、许甦魂等也随第三师部驻西湖涵碧楼；师司令部特务连（连长文强）驻涵碧楼旁小庙；师政治部（主任徐特立）和教导团（团参谋长周邦采）驻潮州电报局（今城南小学后面）；第一总队总队长冷相佑率领第一大队、第三大队（大队长傅杰）驻潮安县立第一小学（今城南小学）。

       9月24日下午，南昌起义军领导人周恩来、贺龙、叶挺、刘伯承、彭湃、郭沫若等离开潮州前往汕头。9月28日上午9时，从丰顺县赶来的国民党黄绍竑部二师兵力9000人，翌日开始攻打南昌起义部队。冷相佑奉命率领教导团第一总队和第六团六连（连长杨志成，政工毛泽覃，警卫队员粟裕）共600余人防守潮州，防御阵地设在潮州城外的韩江边竹竿山。由于第一部队的士兵大多是刚参军不久的进步青年学生（包括解放后任第二机械工业部政治部顾问涂国林，人民日报社社长范长江）和逃避国民党右派屠杀的工农运动积极分子，他们革命意志坚定，不怕牺牲，英勇抗敌，但是客观上存在战斗经验缺乏的不足，难以抵挡凶悍的桂军。

       9月30日下午1时许，黄绍竑部全部到达潮州城外围，即以第四师全部和第六师全部9000人向竹竿山起义军阵地发动全面进攻。竹竿山阵地经过抵挡桂军的几轮冲锋后，起义军官兵越战越少。是日下午4时，守竹竿山阵地的起义军部队弹药殆尽，伤亡达三分之二。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的疯狂进攻，冷相佑身先士卒，率部抱定与竹竿山共存亡的决心，坚守到底，直至弹尽援绝，阵地被攻破。冷相佑腹背中弹，肠子和着鲜血一起流出了体外，他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顽强战斗到最后一刻，壮烈牺牲。这位沂蒙山人民的优秀儿子，为了革命的成功，在广东潮州献出了年轻的生命。牺牲时年仅24岁。

       第一总队副总队长方复生（共产党员，湖北襄阳人，建国后任天津市政府外事处主任）和在潮州城内与敌巷战的周帮采等在城外上水门外抢渡韩江，后在饶平北部山村茂芝与朱德带领的三河坝狙击部队会合。

       冷相佑在周恩来、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陈毅的领导下，怀着对革命的必胜信念，对党的事业的忠贞坚定，戎马倥偬四载，驰骋在粤湘鄂豫赣闽六省。为了革命的成功，他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不管遇到任何艰难险阻，不脱离党，不离开部队，表现出了永远跟党走的坚强决心！他是南昌起义早期中共革命者，是中共早期创建人民军队参与者。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战斗的一生，光辉的一生！全国解放后，1956年冷相佑被评定为革命烈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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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何处埋忠骨，血洒韩江化碧涛

       冷相佑参加革命最早是由张苇村保荐入黄埔军校的，因此其家人也总觉得他是国民党了，虽然下落不明也不敢声张。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那个年代，普通的老百姓是无法承受阶级斗争的铁拳的。冷家没有及时找到冷相佑下落，神山镇青竹村原隶属于山东省郯城县，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临沂县与郯城县各划出部分乡镇组建赵博县，县境辖神山等16个区。1947年，赵博县又划分为赵博与苍山两县，神山等7个区隶属苍山辖区。1950年赵博县撤消，并入苍山县。1958年1月撤区建乡，神山是苍山县的27个乡之一。同年11月，苍山县又撤乡成立了15个人民公社。现在冷相佑村是山东省苍山县神山镇青竹山西村。1960年前后，听说上边来人找过，都因县与区、乡名称不相符，所以各级组织也找不到冷相佑的老家了。

       冷相佑的旧宅现在尚余两间柴园看护之房，虽然此房房顶现已坍塌，但墙体仍然保留着。这不是任何人有意的安排，但是在我们的心里祖上留下的房子是神圣的，谁都不肯去碰它，也不敢去碰它，真没想到我们是在等待它主人的英名与英灵的归来！

       冷相佑参加革命后，读过的书、写过的本，都完整地保留在家里。可是，“文化大革命”几乎毁了这一切，破四旧立四新的小将们闯入他的老家，把这些宝贵的文物通通抢走烧掉了。冷相佑的书和本整整装满了三个喂牛用的草筐，被“小将”们抬出家门全部焚毁。所幸还有冷相佑抄写文章的一本笔记，和两本《论语》、《孟子》因为遗漏在了床底下面，而躲过此劫。练习册上冷相佑用毛笔写的小字真的比书上刻得还要整齐美观啊！这本珍贵的练习册连同那两本古书和砚、砚盒遗物，以及铜质笔架。一直保存至今。

       冷相佑家堂屋的后墙上，还挂着一面用白布做成的，约七八十公分长宽的多袋信物袋，那里面就有着冷相佑的照片和底版（底版红色，玻璃样，不知那时是什么成像原理）。可是，这些弥足珍贵的物品也都在浩劫中毁灭了！

       震撼过后是感慨与追思：冷相佑，为了自己的理想，能够舍弃安逸生活，不畏艰险，不怕牺牲，是惊世骇俗的，是伟大的！如果说，冷相佑开始加入国民党，报考黄埔军校，还更多地想着家仇私恨的话，那么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加入共产党，则更多地是为了国家的利益，民族的浴火重生了。因此，冷相佑的后人自豪地说：“共和国的大厦下有我们冷家的基石，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冷家血染的风采！为此，我们感到无尚光荣！”当家人确切地知道冷相佑英勇悲壮的事迹后，全家上下还是万分悲哀、万分惋惜！哀其英年早逝，惜其满腹才华随着生命的逝去而香消玉殒！当然，作为革命先烈的后代，他们又觉得肩负着寻找烈士足迹、宣传英烈精神的无穷责任！冷相佑孙子冷言军、冷言友、冷言伟来到烈士牺牲的地方——位于广东省潮州市区北面韩江之滨的竹竿山，看看青山何处埋忠骨。

       （作者单位：刘庆和/中共广东省潮州市委党史研究室 李玉臣/海军司令部91917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