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临沂市公安局兰山分局白沙埠派出所,接到辖区内一女子焦急的求助称,自己的丈夫徐某(男,27岁,内蒙古赤峰市人)于5月7日晚驾驶鲁Q9XXXX奥拓汽车外出后失踪,电话关机。5月11日,徐某失踪前驾驶的奥拓汽车,在白沙埠镇滨河大道西侧,拆迁村居偏僻路段被发现,此时汽车已被焚毁。5月13日,涉嫌杀人的张某夫妇被警方逮捕,被害人徐某的尸体在张某家附近的桥洞内被发现。
警方发现了被害人徐某尸体
偏僻拆迁地惊现失踪者已被焚毁汽车
白沙埠的办案民警在接到女子求助后,迅速在公安内网上发出了协查通告,但没有接到其他派出所有关信息的回馈。“接警的办案人员,详细询问了报案女子丈夫社会关系,和失踪前发生的可疑情况。”侦破此案的兰山分局刑侦大队5中队指导员王磊介绍说,当时报案女子对案件有关的可疑情况一无所知。办案民警考虑,失踪的徐某是成年男性,且徐某原来因工作原因,也发生过彻夜不归,与家人暂时失去联系的状况,因此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警方在发出协查通告后并没有急于立案,只是加紧了在徐某失踪地附近的巡查工作,希望能找到有关徐某失联情况的蛛丝马迹。
5月11日10时许,该所民警巡逻至白沙埠镇滨河大道西侧拆迁村居偏僻路段时,发现已被焚毁的徐某所驾奥拓汽车,徐某仍失联。白沙埠派出所遂将案情向分局领导汇报,市局党委成员、兰山分局局长王行军高度重视,当即安排分局党委委员、副局长管涛、崔金华带领民警赶赴现场开展现场勘查和调查工作。专案组在区消防大队配合下,现场勘查发现车辆已严重焚毁,车内未发现可疑物品残留,经勘查并结合走访,确定该车于5月8日凌晨即被焚毁。
“5月8日,天刚蒙蒙亮就有村民发现了这辆被焚毁的汽车。”王磊说,但派出所并没有接到村民的报警,因为村民认为这辆被烧毁的破车也许是谁家故意弃去的,并没有引起重视。根据徐某汽车被焚毁这一反常线索,分局紧急启动了疑似命案侦破程序,并对徐某失踪案正式立案。
警方抽丝剥茧发现隐秘婚外情
“我们将失踪人员徐某失踪前最后的活动轨迹捋成了一条线。”王磊回忆说,5月7日正好是徐某的居住地白沙埠镇逢集的日子,即便已经晚上6、7点了,但白天没能出门的徐某女儿依旧闹着要去看看。徐某当晚遂驾车载着女儿在集市上游玩至晚上10时许,再把女儿送回家中安顿好后,徐某再次驾车出门,自此正式失联。
“我们分析了多种可能发生的情况。”王磊说,当时专案组分析,如果徐某遭遇抢劫,那么像汽车一类的财物嫌疑人通常会采取销赃的方式,根本没必要焚毁。如果是绑架,那么徐某的家属早就应该收到绑匪要求赎金的电话了。根据徐某夜间出门这一反常情况,专案组分析也许是受到某人邀约,因此按照“同步上案、双线同查”的侦查思路,专案组成员兵分多路,围绕受害人社会关系深入排查,并根据其案发前后活动轨迹开展追踪研判工作,同时网安及视频侦查同步开展。
“通过对徐某社会关系的排查,一名与其相好女子乔某(女,28岁,兰山区人)浮出了水面。”王磊说,侦查结果显示徐某本来与乔某各自有家庭和孩子。今年2月,徐某因背着丈夫张某(男,31岁,兰山区人)借款后无力归还,与张某发生了严重纠纷,导致二人感情破裂办理了离婚手续。但今年4月,在丈夫张某父亲的压力下,考虑到二人共同孕育的女儿,选择了复婚。但在二人离婚的2个月里,乔某因饭局认识了被害人徐某,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偷偷同居了。复婚后的乔某,并没有选择完全回归家庭,反而与徐某藕断丝连。不断通过微信、电话等方式联系,并时而偷偷见面。张某慢慢发现端倪,通过逼问,乔某承认了二人离婚期间,曾与徐某同居的事实,张某觉得非常窝囊,要求二人彻底断绝往来,但乔某依然我行我素。
直到案发的前几天,乔某依然主动联系徐某,要求用其汽车载女儿出门游玩,徐某公然将车送到乔某家门口,此时的张某内心五味杂陈。
谈判失败丈夫向被害人举起屠刀
5月7日,忍无可忍的张某决定找徐某摊牌,进行谈判。晚10许,徐某应张某要求来到张某家与其谈判。此时,乔某应丈夫要求没有参与,而是躲在其他屋里静观其变。
谈判中,张某要求徐某彻底与乔某断绝往来,希望复婚后的乔某可以彻底回归家庭生活,但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没有得到徐某的明确回复。
怒火中烧的张某,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怒气,在假意送徐某出门时,突然趁其不备,用小刀猛捅徐某,将其杀害。
事后,乔某为了帮丈夫掩盖罪行,先将徐某汽车开到了焚车地附近,等候抛尸归来的丈夫张某与自己会和,随后两人将徐某的汽车焚毁,相关物品处理后一同返回家中。
“张某夫妇最先走进警方视线,主要由于二人在案发时间段内的行为异常。”王磊表示,根据刑侦手段,警方发现二人到过焚车地点,且案发后,平时不常回娘家的乔某只要家中无人便频频回娘家,哪怕夜间也不愿独自在家中留宿。
“我们分析,已经失踪了几天的徐某,很能已经被害,且案发地就是乔某家中。”王磊说,为了防止二人闻风后逃脱,警方制定了严密的抓捕方案,决定在同一时段抓捕二人。
徐某指认抛尸现场
案发6天后两名嫌疑人正式落网
5月13日15时许,在市局有关部门大力配合下,在市区及白沙埠镇驻地办案民警先将正在单位上班的张某抓获了。一小时后,乔某在其娘家附近的街道上也被警方控制住了。
狡猾的张某在被警方带回局里的过程中,表现的十分镇定,妄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警方拿出了铁一般的证件,张某才交代其将被害人徐某骗至家中杀害,并抛尸附近桥洞的犯罪事实。乔某也对其协助张某毁灭犯罪证据的事实供认不讳。上述二人现已被依法处理,案件正在进一步侦查中。
记者 李墨 通讯员 涂玉龙 蒋成龙